文化甘肅:蘭汽車貸款州鼓子藝人的文化大年
  蘭州鼓子機車借款藝人撫琴演唱。七里河蘭州鼓子協會提供
  蘭州的春節文化褐藻糖膠廟會上少不了蘭州鼓子。
  今年大年初二起,金城關、七里河、安寧、皋蘭水阜、什川和榆中蘭山六支具有代表性的蘭州鼓子表關鍵字演隊伍,輪番上陣,實實在在地唱了幾天鼓子。
  密集演出的背後澎湖民宿,是這個舞臺折射出的蘭州鼓子這一古老曲種的真實世相。
  創新的改革者
  “打頭陣”的是陳增三和他的蘭州鼓子金城關藝術團。
  就在去年,陳增三成為蘭州鼓子國家級傳承人。“說相聲的薑昆和我是同一批的。”陳增三拿出刊登公示傳承人的報紙,指著薑昆的名字,興奮地說。
  已經連續幾年了,每年的蘭州春節文化廟會上,蘭州鼓子的演出安排都是由陳增三負責。這一次,從初二到初七,在蘭州鼓子保護基地的6天演出中,陳增三安排的6支鼓子表演隊伍,在他看來是眼下能代表蘭州鼓子水平的。
  蘭州鼓子流行於蘭州地區,曾經是家喻戶曉、且能彈會唱者甚多。2006年,其被列入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名錄。“有統計數據說目前參與演出的民間藝人大約500人,但我覺得沒有這麼多。”陳增三說參與文化廟會的6支隊伍,基本上涵蓋並代表了蘭州地區的鼓子陣容。
  在位於金城關非物質文化陳列館的蘭州鼓子保護基地,是陳增三和他的鼓子藝術團平時演出活動的場地,且已有好幾年了。
  “當天我們的演出以傳統曲目為主,從早上10點到下午4點,也沒有唱幾個,蘭州鼓子的傳統曲目都是比較長的,有的能唱一個多小時。”陳增三當天沒有參與演出,過年這幾天他主要協調安排蘭州鼓子的演出。他會彈三弦、揚琴,也會唱,但現在他多以鼓子作曲及研究整理工作為主。
  和在保護基地登臺表演的是以老藝人為主不同,初四、初五兩天在西部歡樂園和西湖公園的演出中,陳增三特別安排了他們藝術團的女演員表演,演出的劇目也是新編劇《南湖的燈光》。這個新編劇只有十多分鐘。“這兩天的演出很受歡迎。說實話,觀眾比基地那邊的多很多。”一直以來,蘭州鼓子鮮有女性藝人。現在,陳增三所在的藝術團、七里河蘭州鼓子協會都有女演員。
  自從幾年前在全省舉行的一次農民藝術調演上,首次嘗試女演員穿旗袍帶動作演唱了新編的蘭州鼓子劇目獲獎後,每逢重要演出,陳增三他們藝術團多會如法炮製。他直言,舞臺上女演員總是比老漢們受歡迎。在他眼中,增加女性可以說是給日漸萎靡的蘭州鼓子註入了一劑強心針。
  毋庸置疑,每年的春節文化廟會是蘭州鼓子藝人們難得的一次展示機會,但陳增三感覺,蘭州鼓子演唱藝術還需要繼續改進和創新。
  傳統的堅守者
  七里河蘭州鼓子協會是初三登臺表演的。
  在演出的《賣花郎》和《韓英見娘》曲目中,會長鄭永瑾負責彈三弦。這個協會現在有50餘人,年齡最大的80歲,從2007年鄭永瑾發起成立以來,他們一直在彭家坪一帶的一個蘭州鼓子好家的私人茶館里活動,每周兩次。
  不管是平常的活動還是正兒八經的登臺演出,鄭永瑾和他的這個團隊一直遵循的一個原則就是:走傳統之路。對此,鄭永瑾的解釋也很簡單,“就是想單純地唱鼓子。”
  鄭永瑾算得上是出身鼓子世家,他的父親鄭鴻旺老先生是一名老鼓子藝人,今年已經84歲高齡,老先生在彭家坪一帶頗有名氣。鄭永瑾和他大哥都是跟隨父親學習鼓子的。“我們家有一把紫檀木的三弦,大概有100多年的歷史了,我爺爺在世時,父親就是跟爺爺學唱鼓子。”
  除過父親,鄭永瑾的師傅還有王雅祿。在蘭州鼓子界,唱風獨特,且能彈三弦、打揚琴,搞創作的王雅祿堪稱名聲鼎鼎,其對蘭州鼓子最重要的貢獻還在於,他和包括鄭永瑾的大哥鄭永瑤在內的眾多鼓子藝人,共同使瀕臨失傳的蘭州鼓子諸調門調類和一些曲種得以傳承。
  鄭永瑾從王雅祿那裡沿襲了技藝,也繼承了理念。“原汁原味,不能走樣。這是師傅以及師傅的師傅段爺(樹堂)都嚴格遵循的。”
  和時下不少擔心蘭州鼓子後繼無人的同行不同,蘭州鼓子呈現的“不統一”卻是鄭永瑾最為擔憂的。在他看來,如若不重視這個問題,蘭州鼓子的走樣是遲早的。眼下一些地方對鼓子進行的所謂創新改編正呈風起雲涌之勢,這種失去了蘭州鼓子味道的改革,在鄭永瑾眼中無疑是對鼓子藝術最大的戕害。“蘭州鼓子作為一個曾經在蘭州範圍內有著巨大影響力的曲藝曲種,從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商業演出,僅僅在好家們之間流傳,能奇跡般地延續至今,這和它本身的藝術魅力有緊密關係。但是,現在鼓子自身的這種魅力正隨著各種隨意改造而喪失。”
  有一件事情,鄭永瑾說起來就生氣,在蘭州鼓子成為國家級非遺名錄兩年之後,搞了一次鼓子大賽,接到參賽邀請時,鄭永瑾就對主辦方直言這個比賽為時尚早,短短兩年的時間,不會形成有規模和水準的演出隊伍的。但比賽還是參加了,並且得獎了,讓鄭永瑾他們意見最大的是比賽現場,居然連一個被改編得完全沒有了蘭州鼓子味道的節目也同樣獎勵了。
  有時候,鼓子圈裡的聚在一起總感慨:成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蘭州鼓子,多年來還是沒有走多遠,鄭永瑾覺得這裡的原因除了曲藝大環境的衰落,鼓子隊伍也是責無旁貸的。所以,他會懷念段樹堂活著的時候。段樹堂是蘭州鼓子圈裡公認的大把式,但現在沒有這樣旗幟性的人物了,許多時候,他會感到惋惜和遺憾。
  自樂的真好家
  正月初一,榆中縣和平鎮直溝門村唐家灣的牟丕德早早就忙碌了,今年是他的72歲本命年,孩子們張羅著要給他祝壽,好日子就定在大年初二。牟丕德是一位鼓子藝人,對蘭州鼓子可謂是情有獨鐘,藉著祝壽機會早就約好的鼓子好家們,準備好好地彈唱熱鬧一下。當天下午,他遠在七里河區八里鎮的妹夫張文理早早地就趕來了,張文理是水磨溝的一個鼓子藝人。隨後,當地的鼓子藝人們陸續來到,卜家路口的魏孔榮、梁家山的沈吉財、田國成、水坡的汪文林……
  隨著好家們的到來,大家拿出樂器家當,開始唱了起來,《古城會》、《盜仙草》、《三顧茅廬》……一人一首輪流演唱,當晚,他們一直唱到次日凌晨5時。
  和平鎮範家營村是和平鎮一帶的鼓子演唱中心,好家眾多,農閑時節、傳統節日,村民們都會相聚唱鼓子。作為一種古老的曲藝,長期以來,蘭州鼓子的繼承發展處於一種自流狀態,藝人與藝人、好家與好家之間的自娛自樂是其最突出的一個特征。
  在陳增三的記憶中,他好上鼓子的那個時候,每到過大年,村子里的那些鼓子藝人家裡每天都擠滿人,從白天一直能唱到晚上,再從晚上唱到第二天天亮,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。
  鄭永瑾覺得能這樣痴迷,是因為好家碰到了好家,就像俞伯牙遇到了鐘子期這個知音。在上世紀80年代左右,跟隨父親流動於白塔山、文化宮一帶的茶館進行鼓子演出期間,鄭永瑾記得每次演出時,那些聽鼓子的人,坐在躺椅上,或品一杯清茶,或雙目微閉,聽到愜意處,會不時點頭附會。“有些老聽眾,他們自己不會唱,但只要唱的人哪個地方唱走了腔調,他會聽得一清二楚。這些人就是蘭州鼓子的‘聽把式’。”
  更多時候,鄭永瑾覺得這種形式沒有什麼不好的,在自娛自樂中還能保留下蘭州鼓子最傳統的東西,也才對得起國家給予鼓子的國家級別的非遺名錄。“不是上了舞臺才是傳承發展。”
  在姐夫牟丕德的生日上,興緻盎然的張文理也攢足勁唱了一把。70多歲的他也唱了幾十年的鼓子了,在他的記憶中,過去,水磨溝一帶的鼓子藝人有近30人,演唱水平都很高。現在,只剩下兩三個老藝人了。上世紀60年代,他所在的峴口子村裡有一個叫甘鑫唱鼓子的,這個會唱不少曲子的同鄉在張文理眼中就是個“正兒八經的鼓子藝人”,在除過峴口子村的十里八鄉都知道甘鑫的大名。當時20多歲的張文理就拜甘鑫為師傅,也開始正兒八經地唱鼓子了。甘鑫於“文革”前去世了。等到張文理自己再次重拾鼓子,也是在1980年之後了。
  從去年開始,張文理一直思謀著一件事,想趁著自己身體還健康時培養一些鼓子傳人,他說:有幾個年輕人喜歡上了鼓子,想跟著學習,可由於水磨溝藝人減少,樂器等東西也少了,他正在想辦法添置一些樂器,給年輕人傳授技藝。
  本報首席記者雷媛  (原標題:文化甘肅:蘭州鼓子藝人的文化大年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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